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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Art | 马可鲁&白京生:挚爱至简

马可鲁老师,总说“who cares !”,或许除了艺术他并不把任何事当回事儿,他不喜欢谈主意说风格,太多空泛宏大的辞藻,大到把艺术钩织成了一件很玄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论修饰着自己的主义,在马可鲁老师眼中一切所谓风格流派都是“bullshit”,“ I’m saying nothing,I keep silence。I don’t know anything。”马可鲁老师用他的作品《Ada》告诉大家,他想画,就必须要画,他太喜欢画了。极其简单,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关于人生的疑问,在马老师口中你或许得不到一个精准的方法论。他有他自己的语言节奏,他会和你说很多他的人生,他的过往,而关于如何生活,怎么选择,希望你可以自己从这些经历中有所感悟。如果你有勇气破釜沉舟,远赴异乡,在浮华的引诱和贫穷的洗劫中去选择,去发现;发现你的热爱。你就不会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彷徨与迷茫。这一切,远不是一个马可鲁能够为你阐述明白的,生活需要体验与感受。

每一个独立的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对于马可鲁老师来说,他的修行是对艺术的探索,对自己表达的追求。在这场修行中马老师与他的妻——白京生,始终以一种地球与月星般的形态,彼此独立又相互牵引着,马老师没有说太多关于爱情的看法,他称白京生女士为“白老太太”他说:“白先生”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人,做饭可口,画画比他勤快。在将近 4 个小时的采访中,马老师毫无重复的为我们讲述了关于艺术关于过往的故事,无意中,却反复说起”白老太太“。或许这也是一种关系的体现,它埋在你的生活深处,你不想言表,可溢于言表。

艺术家白京生她是隐藏的生命,也是隐藏的艺术家,性格羞涩胆怯,淡然温雅,受先生马可鲁老师的影响,除去绘画与创作不喜于交流其他 , 但一谈及艺术 , 羞涩与紧张不在 ,娓娓向你语说她对艺术的理解与创作的感悟 , 她的作品 , 色彩交错中保持着一份理性的克制,一种在秩序中的绽放,在看似温和、平静的画面背后 , 实则暗隐着一股温婉的力量。笔者是一个艺术的门外人,仍能感受到“温园日志”带来的感触,于是折服于“白先生“的 Tender Power。丈夫马可鲁之于白老师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四十年的生活中,马老师带她了解印象派、讲述色彩与光的关系,绘画的构图——最近十几年讲的多是抽象绘画的来源,重要艺术家及作品在艺术史上的影响。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我们眼中的风花雪月,却也是二人的乐事。大部分时间,白老师在家中创作每天早晨在阳台上喝茶,阳光照在脸上,眯起眼睛,进入一种“醉茶”的状态,五彩缤纷的光合色彩都映入眼前如梦幻般美妙,白老师用她独有的方式感受光与色彩带来的触动,创作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着。而先生马可鲁则在工作室中创作,在绘画过程中,两人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对于彼此的作品两人的评论也极为精简:叫好或叫停。不会有过多的解释,这或许就是多年生活培养出的默契。就像白老师同样选择与我们交流艺术避开了爱情这一话题一样。她说:“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崇拜与赞赏,溢于言表。

马可鲁

1954年出生于上海,后迁居北京。从文革时期 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间、他独立于中国官方的 艺术实践,开启了富有创新精神的艺术生涯, 是七十年代“无名画会”的参与者。他参加了 1974年的地下艺术展和1979年无名画会的公开 展,80年代初开始成为北京抽象艺术实验小组的一员。1988年-1990年就学纽约州立大学帝国 学院艺术系,其后于纽约持续创作多年,2006 年后他回国定居,开始了全新的绘画实践。

白京生

50年代中期生于北京 70年代开始学画,曾师从朱金石、马可鲁 1990年赴美,在美国期间作品多为风景静物 2006年回国,现居北京,自由艺术家。

“画画她比我勤快,她真是每天画,她没有太多可想的,没有手机,给她手机她也不要,非常简单的。”——马可鲁
 
“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于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白京生
壹号 THEONE: 从上海到北京再到辗转欧美,最后您选择定居在北京。每一处对于不同时期的您,对您的艺术创作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塑造了怎样的您?
马可鲁:影响非常大,因为我可能没有学院学习的经历,没有受过要紧跟形势的这种训练,所以一直都是和艺术的生命本身在一起的。每一段时间的经历,地点的改变,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都会改变。这些改变都是偶然的,不是设计的,偶然促成了我现在的样子。从艺术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追寻的状态,这种自由意识,个体的意识,这个是始终贯穿在我五十年。我的艺术不管怎么变化,它的方向就是寻求自由表达。
壹号 THEONE:您也有在纽约生活创作过的经历,那么作为华人在纽约旅居的这段时期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还是说一直都很顺利?
马可鲁:搞艺术这几十年你让我概括两个字的话就是挣扎。我也不会说怎么样的强大或者一帆风顺,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的。艺术对我来说是一条逃亡之路。出国之前五六年我就已经开始画抽象画了,我先去的欧洲,然后又到纽约,对现代艺术有了许多了解,到纽约并没有给我太多的 cultural shock,能看到很多喜欢的艺术家的作品特别开心。但是随着眼界的开阔,就知道世界之大。你想的非常多,但是能做的非常可怜。而且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要 survive,我认识很多人到了那里就迷失了,但是也没什么可责备的。我还算好,再艰难的我也一直还在画画,这是我很庆幸的,还能 keep balance,一个是 making living 一个是 making art,这个是不太容易的,不管对于任何艺术家都是非常艰难的。在纽约搞艺术真的是非常奢侈的,就是每个人你也不需要 push,每个人起来自己就拿鞭子抽自己,你要是不工作就会 feel guity,这是一个普遍的状态。我们那时候就要自己面对所有的事情,也在饭馆干过,也给旅行社送过机票,也在 art fair 售卖自己的画像,这就是 make living。但是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我是在工作室里做自己的作品,这个也是挺不容易的。我到现在有几个很好的朋友都是那个时候一起经历过来的。
壹号 THEONE:所以您兜兜转转,最后为何选择定居北京,这座城市跟您有着怎样的羁绊?
 
马可鲁:我七岁就在北京,我在北京上的小学,就住在鼓楼那,在那里住了 28 年,我在那成了家,在那有的孩子,所以对我来说是很顺理成章的,我没有去选择一个地方,I’m back。
壹 号 THEONE:2020 年 您 举 办 了 画 展 “ 光 景:1972-1984”这段时期对您有怎样非同寻常的意义呢?
马可鲁: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走自己的和官方美术不一样的路,共同在一起经历 10 年文革,到了改革开放,这么一个跨度。这跨度你要说在绘画的风格上来讲,整个是我研究绘画的语言,锤炼自己绘画语言的这么一个过程。我说自然包含多种语义,一个是从最早我说到外面去画个风景,同时在这个阶段我们也看大量的书,到现在其实你要让我推荐喜欢艺术的年轻人,怎么样进入现代主义,我还是愿意推荐这本书,就是《印象派绘画史》,约翰雷华德,我是在 69 年读的,那时候那本书就是非常好一本书,它讲了艺术史的发展,从法兰西的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到德拉克拉瓦,再到印象派的出现这些人他们的矛盾,他们的启蒙意识,他们的艺术——整个描写。当年我15 岁,激动的一塌糊涂,这奠定了我怎么去看自然,怎么去感受自然,开启了一个创意。
壹号 THEONE:在您诸多代表作品中《ADA》系列寄托了您怎样的艺术理想?
 
马可鲁:我不愿意争执,各种各样的主义,各种各样的风格,各样的观念,各种各样的喧嚣,每个人都宣扬着自己的主义。不管你说是各种主义也好,爱情也好,幸福也好,什么也好,bullshit。所以我的Ada就是:我要做,我是个画家,我就必须要画,而且我太喜欢画了。I’m saying nothing,I keep silence。I don’t know anything。你还有一个问题好像是要对年轻艺术家说什么。I don’t know,我不知道能对年轻人说什么。You better shut up。
壹号 THEONE:中国的传统绘画的元素在您的作品当中,现在的最新的一些作品当中,它体现在哪些方面?
马可鲁:我想体现在一种感受和认识上,不在画的表面上,因为我只是想接受它的气息,它的一种自然观,一种气息,一种理解,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壹号 THEONE:这些年来您怎么样去保持旺盛的活力,去寻找取之不竭的创作灵感?
马可鲁:可能我也感兴趣的东西比较多,比如读一些东西,包括时政类型我也常常看,音乐也好,这些都会给你一种对于生命,一种自我意识,自然。我觉得非常非常壮丽,就是文学、音乐、绘画,实际上我是对生活是一个悲观主义状态,但是做事情我是非常乐观的。你经历的越来越多,你看到的越多,然后你想的越多,然后你知道更好的,但是做不到了。想做的太多了就不会说抑郁也好,孤独也好,孤独这两个字对我是不存在的。
壹号 THEONE:您坦言至今仍十分喜爱披头士,70 年代的英伦文化催生了多种风格的音乐及知名的乐队,为什么披头士俘获了您呢?
 
马可鲁:那个时候也是偶然有朋友,搞到披头士的老式的磁带,哪里转录的不得而知,一下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并不是说我pick 到了他,是碰到了他,碰到了最早的摇滚乐,披头士也好,还有民谣的鲍勃迪伦也好,这两个是我最早接触的。披头士和鲍勃迪伦的音乐相比之下,披头士是充满了青春气息。由于他早期那个时候很多音乐,很多歌曲,其实就是流行音乐,歌词也好,都是美好的不得了,然后欢快的不得了。他们的音乐一直到 80 年代了,始终排行榜都是在最高,神一样的地位。披头士是一种英国的绅士,一种年轻人的狂热,一个新的时代开启。

壹号 THEONE:您觉得您的绘画和您个人音乐风格喜好是接近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马可鲁:一致的。实际上不管我的抽象画也好,我的写生也是,还有我现在做的 Ada 也好,所有的这些它的一种气息,不管再简单的作品也好,作品里我注重的一个是感觉,还有就是精神性,这个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跟我听的音乐,看的书或者是文学,他们跟我作品的气息都是一致的。我的绘画里面有很多我用的都是音乐的名字,比如说春之祭,《Boogie Street》,《黑色心跳》,《波西米亚狂想曲等等》。

壹号 THEONE:生活中您和白老师在家里边烹饪美食比较多?

马可鲁:她不愿意吃我做的饭,的确她做的可口,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反倒比她愿意做,她反而懒,但是我完全理解,过去她有心气。但是画画她比我勤快,她真是每天画,她没有太多可想的,没有手机,给她手机她也不要,非常简单的。

壹号 THEONE:您曾经说您的妻子白女士是一个很简单的人,那么我们在如今这个或许已经过份娱乐化又繁杂的世界里,怎样才能保持简单纯真,对看似苛刻的生活充满热爱?

马可鲁:其实我最理想的状态,包括工作室现在的东西都不要,什么都不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有基本的就可以了,一个小木屋,一盏灯,画点水彩画,一个很小的屋子就够了。要能做到我真想什么都没有。开一辆车,吃饱了然后到处走,画点小画,我常常需要的只是这一平米,一天十几个小时,我对所有这些物质的财富积累没有概念,我也从来不会羡慕。

壹号 THEONE: 相比马老师的作品带给观者的感受,您的作品中少了一些狂狷,您希望通过作品来表达一种怎样的艺术思想及观念呢?
白京生:马可鲁在艺术上是“爷”字辈的,我是一个小白,几年前我确实认为女性艺术家有着独特的温婉和敏感,但是我现在我突破了这种认知。画如其人,你对艺术的认知了解多少才有可能在画面里体现发挥多少。这点无论男女艺术家。人们常常喜欢谈艺术思想或观念,而我更喜欢大部分时间独自面对白色画布,这时头脑里会出现许多的可能性,迫使你进入一种工作状态,总之画画儿很难。
壹号 THEONE:能谈谈您的两位老师朱金石、马可鲁,在您的创作生涯中的不同时期都起到了怎样的影响吗?
白京生:1970 年我和朱金石老师都分配到北京锅炉厂同一个车间,记得朱金石不爱多讲话,但是特别爱唱歌,每当他手拍着大腿打着节奏,五音不全的把我笑的想拿大顶,那时我把我临摹的素描拿去给他看,有时他会带我去外面写生,进入大自然,体会或发现真正的感受,可以说朱金石是我走上艺术之路的引路人。马可鲁是我四十多年的老师、先生,他是无名画会的成员之一,很早他就给我讲印象派,给我讲色彩与光的关系,讲绘画的构图,摆上一组静物或者花卉让我画,并且带我去玉渊潭或紫竹院写生,讲解画册,临摹一些大师的作品。最近十几年讲的多是抽象绘画的来源,重要艺术家及作品在艺术史上的影响。

壹号 THEONE:在您的《心灵乌托邦》中我看到的是秩序与冲撞,在井然有序中,总有着不安定的试探,这样富有戏剧感的表达是来自内心世界关乎于叛逆的某种冲动吗?

白京生:我自认为,我愿做一个完美主义者,也可能和我在以往的工作性质有关,我做过簿记、管理,都是和数字打交道,都需要一丝不苟。在纽约我做了一段时间的花布设计的画工,对颜色的调配要求极为严格,另一份工作是属于服装的配饰,虽五颜六色但需要搭配和谐的十分精美,所以我对许多事情都秉持认真的态度。同时,在我的画里也同样受到影响,红颜色在我的画里出现的比较多,我想表达的是事物的和谐与人们共存的美好。

壹 号 THEONE:2020 年 您 举 办 了 画 展 “ 光 景:1972-1984”这段时期对您有怎样非同寻常的意义呢?

白京生: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走自己的和官方美术不一样的路,共同在一起经历 10 年文革,到了改革开放,这么一个跨度。这跨度你要说在绘画的风格上来讲,整个是我研究绘画的语言,锤炼自己绘画语言的这么一个过程。我说自然包含多种语义,一个是从最早我说到外面去画个风景,同时在这个阶段我们也看大量的书,到现在其实你要让我推荐喜欢艺术的年轻人,怎么样进入现代主义,我还是愿意推荐这本书,就是《印象派绘画史》,约翰雷华德,我是在 69 年读的,那时候那本书就是非常好一本书,它讲了艺术史的发展,从法兰西的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到德拉克拉瓦,再到印象派的出现这些人他们的矛盾,他们的启蒙意识,他们的艺术——整个描写。当年我15 岁,激动的一塌糊涂,这奠定了我怎么去看自然,怎么去感受自然,开启了一个创意。

壹号 THEONE:您是如何做到“执于心、破而立”在传达宁静的气息同时又没有消弱作品的艺术张力的?

白京生:我很小的时候,由于家庭变故造成性格比较内向,不太敢讲话,上学的时候喜欢独自发呆,老师讲课我也常常走神儿,但是喜欢上美术课,1966 年文革开始,我们没学上了,在家里找到一本白描花卉,有时间就临摹,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获得了片刻的宁静。我记得 70 年代初。还读了许多所谓的禁书,让我知道生活与艺术的方方面面,一路走来,受马可鲁的影响,他无形中性格也影响我,不爱交流与作品与绘画不相干的事情。

壹号 THEONE:您如此丰富的创作的灵感或者是动机来自于什么?您如何保持持续充盈并如此有活力的生活和工作状态的?
 
白京生:《日志》的产生是因为北皋工作室的拆迁,当时一切都打包了等待着工作室搬迁,地上有一些小纸板和三合板,我等不及便用水彩随意而放松的涂来抹去,居然有的还不错,当时没有叫做日志,我称它们“水货”。而大多数的《日志》系列,我是在公寓楼的家里画的,大约有150 多幅,那时马可鲁去新工作室,每天早晨我独自在家,阳台上喝茶,阳光照在脸上,当我眯起眼睛,五彩缤纷的光合色彩都映入眼前如梦幻般美妙,似乎茶也会醉人,这肯定是要记录下来的,然后开始了工作,这也是取名《日志》的来源。
壹号 THEONE:从具象作品过渡到抽象创作的过程中您经历了怎样的蜕变?怎样去消化其中的困惑与纠结?
白京生:我从画具象转入抽象也有十几年了,去除了物象的依据,但绘画的道理是一样的,同样需要感受力,理性与非理性的平衡,内心表达的具体化,这条路是非常具有挑战的与艰难的,如果问我怎样去消化其中的困惑与纠结,我目前的回答是:“just do it,keep going。”
壹号 THEONE:作为一名出色的女性艺术家,您是否有意识的创作女性主义的作品,强调女性视角呢?
 
白京生:我想我还算不上出色的女性艺术家。我也从不有意识的去创作女性艺术,我也不刻意强调女性视角,我想举一个例子,如果你去画廊或者博物馆看到一幅好画,你不会马上就问,这是男人画的还是女艺术家作品。
壹号THEONE:您和马老师不仅都是艺术家,也都很多才多艺,您们日常中除了画画创作还有哪些喜欢的业余活动(音乐、舞蹈、烹饪?)?在艺术创作中您与马老师有过分歧吗?会相互直言不讳的给出自己的建议吗?
白京生:马可鲁喜欢做的事情很多,除去画画儿,他喜欢唱歌、书法、旅行、写作。在“芳华年代”我也在工厂的文艺宣传队作为一名舞蹈演员,对于做饭仅限于一般家常饭菜。在艺术上,马可鲁每每在他的新作前问我怎么看,我说不错,他会问我好在哪里?问我的理解与解释,这种形式已有几十年了,我明白他是让我通过观察、感觉与思考学习到更多东西,积累更多的观察方法、感觉与经验。马可鲁对我的作品有时很直接,通常是叫好叫停,有时不谈论只是告诉我还可以继续画,我就明白了,他很少直接的批评。大多数时间我在家画画儿,他在工作室,互不干扰。
壹号 THEONE:您希望艺术对于我们今天的人类社会发展带来的怎样的力量?您是如何定义当代艺术家的?您眼中的马可鲁又是怎样的呢?
白京生:前两个问题对我来说太大了,我没有能力讲明白,但是我相信会有许多艺术家们通过他们的作品来回应这个问题。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

发现 Art | 庞啸晨&张雪娇:流动不息

艺术家的工作与生活始终融合在一起无法分离,这对普罗大众而言是一种非常规的生活状态。艺术家创造作品,但在很多方面,他们自身就是作品。庞啸晨、张雪娇他们夫妇有着一致的艺术追求,对绘画充满热情。他们将艺术的热切追求渗透到家庭生活和情感中,合一为相同艺术趋向的共同体,
在艺术上并进发展。同时,他们又保持着截然不同的绘画特质和发展方向。 

“他对画画充满激情与动力,并且一直在极力追寻突破自身艺术创作状态。他的作品透着天真率性,也散发着一种“玄”,可以说,他既写实又超越形象之外,如此阐释着他不同一般的内涵意味。”

壹号THEONE: 有人说吸引⼒给予了艺术⼀种“超凡性”,艺术之于您有着怎样的特殊属性?
庞啸晨:艺术给我的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是那种既理想又现实的人,它既能给我对于理想的信念,也能让我奋力前行。艺术行为中,制造与接受之间的构图,经由手而发于心,这正是我通往自己内心的“中介”,由内而外的一种力量的源泉。
壹号THEONE: 能聊聊那些对你创作有着深远影响的人或事么?
庞啸晨:从开始画画到现在,如果让我想一想谁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或者说什么事件,我会想到学院美术体系,它给我建立了一套对绘画的认知,而我的导师刘庆和先生给了我非常大的启发,这些不在于技法与形式,而是我能够以艺术创作来阐释自己,这就是对于创作者来讲最大的快感。绘画创作是一个和自己沟通的过程,如何真实地面对自我是最重要的,它会直接反映在画面中,这就显现出创造在艺术行为中的重要意义。
壹号THEONE:您属于青年艺术家,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水墨这种手法来创作呢?
庞啸晨:在水墨绘画中,我能看到那个内心深处安静、率真的自己。创作来自于最朴素的遐想,在水墨创作的过程中,起初的构想会伴随着画面的进展自然生发,最后的画面形式与最初的想法有时会有所不同,这是水墨带给我的意外惊喜。此外,水墨的特性存在着微妙的不可控性,我喜欢墨在纸张上的自由流走,这种媒介自身的个性,在绘画过程中会和我产生一种交流,我和水墨之间始终是这种暧昧的关系,我控制它,它和我对话时试图摆脱我,当我放任它时,我却内心中时刻都在牵挂着它的动静。
壹号THEONE:西方文化对您水墨艺术创作有怎样的影响。
庞啸晨:记得吴冠中先生曾经说过,东、西方艺术就好像是一座高山的两边,爬到顶峰的山路不同,路上的风景是不一样的,但到达山顶之后,艺术所要发出的声音是相同的,在我看来是对人生的终极关怀。我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是从西方的绘画开始的,这种影响不是直接的反映,而是给了我对每条路的认识,走哪条路我会更清楚,走起来会更加自信。
壹号THEONE: 2020年的一系列作品中,大部分以儿童为主,为什么选择孩子?想通过孩子表达什么呢?
庞啸晨:之所以画了很多孩子,是因为自己有了孩子,每天对他的观察,就成了最好的创作来源。而另一方面,有了观察就有了对自己的审视,我的童年是淘气的,对一切未知事物充满着好奇,运用身体去实践探索是每天的必然选择。儿时自己的率性而为,大人们常常会有所提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冲劲似乎逐渐畏惧。条条框框给人们设置了太多规则,我们小心翼翼地做事情,隐藏着真实的自己,这些我都要让孩子们去打破。
壹号THEONE: 你的作品中可以看到“烟火”气,关于艺术与生活的关系的讨论您有什么见解?
庞啸晨:对于画面中的人物,我所表达的是由我自己延伸至当今一部分人的生存方式。当今人们常将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现给外界,而在和自己独处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敏感与焦虑。我认为看不到的才是真实的,如何讲述这种真实便是我想要发掘的内涵。这种真实可以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也可能是一种逃避,或者是我们生活范围之外的环境,这些都是我想要表达的画面含义,而这些都是我和当下生活的关系。
壹号THEONE: 身为父亲之后是否对生命有了不同理解,这是否影响了你的创作?
庞啸晨:我在儿子出生之前画了《四仔》这幅画,很奇妙的是等他出生后竟然和其中一个宝宝特别像,从这之后他就占据了我创作很大的一部分。而这个期间由于疫情居家生活,每天都面对着儿子,这不免会对人生有着新的理解。当我看到很多父亲的中年生活时,也反省着自己,孩子是新生、是希望,而自己是榜样、是力量,要始终保持着少年之心,把这种期盼融入到创作中,《奔向海》、《小雏菊》等等都有有种潜在的意识。
壹号THEONE:您的太太也是一位画家,创作中会与太太交流探讨么?
庞啸晨:其实两个人做相同的职业,交流是必要的一个环节,在一些观点或者见解上经常沟通,可以不顾后果而直抒胸臆。生活中的满不在乎,和画画中的近乎苛刻的状态,是永久的话题,在艺术问题争论的固执己见中,就自然地生发了艺术。
壹号THEONE: 艺术家夫妻的爱情与创作最理想的状态到底是怎样的?
庞啸晨:夫妻之间有着“最近的距离”,这好像有一些相反的意思,“距离”是一种空间感,而“近”又缩小了这种空间的,如何来解释这二者的关系,就在于有时不需要语言作为媒介,二人就可以产生一种共鸣。但是对于艺术创作而言,互不干涉就是最好的状态,画画这是高度自我的,独处是面对自我的最佳方式,有时自身的敏感会觉察到身旁的一丝一毫,艺术创作就是要在对待生活和艺术行为中素面朝天。
壹号THEONE:您怎么平价太太的作品呢?
庞啸晨:我们都是从事水墨艺术,但是在张雪娇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她独特的关注点,有着对生命的礼赞,有着对色彩敏锐的直觉。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让花鸟画这一传统题材在她的笔下注入了更深邃广阔的意义。
壹号THEONE:在西方文化冲击下,水墨艺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作为青年艺术家是什么让您还继续坚持着水墨创作?
张雪娇:中国的传统文化与艺术同样也对西方文化产生了不可忽视地影响,不同的时代背景下艺术的表现形式也各不相同,而水墨艺术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艺术形式也不过是每个人所选择的不同表现方式,喜欢以宣纸、水、墨、颜料的单纯、象征性来展现自己内心的波澜与对外物的理解。
壹号THEONE:《郁金香》、《云冠》……一系列作品中大胆的用色让人记忆犹新,在创作过程中你是以感性为主导,还是在色彩选择以及运用上更多的做理性上的分析。
张雪娇:其实以色彩作为研究方向的画派和艺术家美术史上是很多的,在附中期间我对色彩的认知来自于印象派,他们注重对光和色的探究给我很大影响。画画时,我会假定情境,以主观感知与艺术表现手法结合。国画一般讲究颜色的沉稳与含蓄,而我目前在尝试运用色彩的明度变化与色相对比表现大千世界。
壹号THEONE:《鸠灌》作品是在怎样的情境下创作出来的,它要表达的又是什么?
张雪娇:这件工笔作品是在查找准备论文有关的纹饰资料是读到《山海经》时有所感悟而作,取自《山海经·南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壹号THEONE:写意花鸟在五代时期就已经成熟,在中国发展历史悠久,您觉得当代花鸟是否偏离了传统审美需求?
张雪娇:比如抽象表现主义、波普艺术的兴起及蓬勃发展都是与当时的时代背景相关联的,花鸟画发展从古至今也离不开当下大环境的多元化形态。艺术的审美本质影响着当代花鸟画的发展,并且依然注重传达思想和境界。
壹号THEONE:从古至今有哪些花鸟画家是您喜欢的,哪一画派对您的影响比较大?
张雪娇:我喜欢元、明两个时期的花鸟画,此时写意花鸟的艺术创作表现出得自由一览了然,将写意花鸟提升了一个新高度。
壹号THEONE:中国花鸟画的立意往往关乎人事,缘物寄情,托物言志。不是照抄自然,其中大写意花鸟通过对笔墨的理解与驾驭能力去体现一个人的性情和修养。那作为一名女性画家在表达上会有什么不同,有没有哪些女性视角在作品中体现?
张雪娇:艺术是主观见之于客观,反映生活本质的精神文化产品。作品中的造型和色彩为我构建重组及设色,是对内心感受的自然的审美反映,从中截取一段最精妙的部位,加以取舍,以以小观大的方法诠释。 
壹号THEONE:您在写生和创作中出现过哪些趣事,或者遇到过哪些困难导致无法进行下去,是怎么解决的?跟大家分享一下。
张雪娇:那就说说困难吧,画画必然会遇到瓶颈,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那我此时就会停下来或者完全脱离创作状态和环境。或是跟老师、先生、其他专业领域的朋友探讨,听听建议或是看看书,也许走出自我的惯性区域便豁然开朗。
壹号THEONE:做了母亲之后对于生命,人生的理解,以及创作的初衷是否有了变化?
张雪娇:成为母亲后对生命的神奇发生及延续有了全新的感悟,创作中更多加杂了感性色彩,情感也柔和了许多。
壹号THEONE:您的先生也是水墨画家,您觉得您俩在创作风格上有怎样的不同?
张雪娇:庞啸晨的创作更理性化,他更关注与当下的连接,而我的作品几乎没什么“烟火气”。
壹号THEONE:您眼中的庞啸晨是一个怎样的艺术家?
张雪娇:他对画画充满激情与动力,并且一直在极力追寻突破自身艺术创作状态。他的作品透着天真率性,也散发着一种“玄”,可以说,他既写实又超越形象之外,如此阐释着他不同一般的内涵意味。

发现 Art | 杨穹:披着设计皮肤的修心艺术

艺术家总是通过心去感知世界,用双手和作品去表达。青红皂白就是这样,借用迷途猫咪误吞珠宝来展现人心深处的欲念,通过极简的线条和大片的留白来容纳无边无际的情感和文化感触。从小的事物中寻找和表现巨大飘渺的情怀和感动。

杨 穹

雕塑及装置艺术家,自 2012 年在当代艺术领域开启职业生涯后陆续举办《半池空》、《深井冰》、《白》等个展。2014 年在北京创立以艺术与设计为基因的art toy 品牌青红皂白,主要创作立体的、拥有艺术鉴赏价值的雕塑和玩具收藏品,品牌于 2017 年获得上海设计周最具人气品牌奖。

“猫是一种非常拟人化的动物,我爱猫也爱养猫之人,它们普遍有一个高贵的灵魂”——杨 穹

壹号 THEONE: 青红皂白是如何想到以猫为原型去创作的?有什么有趣的品牌故事可以分享?

杨穹:猫是一种非常拟人化的动物,我爱猫也爱养猫之人,它们普遍有一个高贵的灵魂,十分的耐人琢磨,这促使我想要创作关于它们的故事,钻猫本身描述的是一只迷途猫咪的蓝调往事,相传那只猫误吞了潘多拉的宝石,身体幻化成钻石一样模棱形状,它失掉了尘世间的相貌和名字,却因此获得了永生。这个故事隐喻了藏匿于人心深处逃离现实的欲念,渴望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独自光艳夺目,渴望在传说中得到永生。

壹号 THEONE: 我们看到您的很多作品都有很有趣的名字,比如:蜜桃臀、一生躺赢,是怎么想到给自己的艺术品起这样的名字?
杨穹:我喜欢诙谐轻松的文化概念,私下生活中也是一个喜欢讲笑话和开玩笑的人,在青红皂白的作品创作中, 我一直在尝试着用客观物体的元素组合来讲段子的可能性,于是就有了这一大堆名字“不三不四”的作品,想在那些严肃的、深刻的作品之外,给观众提供一种另类的轻松体验。

壹号 THEONE: 青红皂白的雕塑玩具作品,还有之前您的《白》、《深井冰》等系列艺术作品都是弱化了具体的元素,有着大量留白的设计,但同时还能准确传达出您意欲表达的故事,请问您是如何将情感和极简的线条糅合的?用这种手法创作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

杨穹: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个高频出现的文学手法,叫借物喻人,经过很多年在艺术行业的学习、研究和实践,我认为这个我们早已滚瓜烂熟的概念,其实正是我们苦苦寻求的、最东方、最值得传承的艺术价值观,从古至今,我们土产的艺术从来都不是像西方那样,非要跟你掰扯个什么道理,而是通过画山画水画石头去表达一种很虚的、很神秘、很情怀的万语千言都在无言之中的感觉,讲道理请出门左转找哲学系,那不该是我们艺术的功课。 
我最近的个展《半池空》、《白》的创作都是带着这样的观点完成的。荒废的老宅池塘、悄然积起的白雪、找不到回家路的猫咪都给过我巨大的感动,我的创作就是还原那个让我感动的情景,以此和观众分享这种文学式的感受。我特别喜欢也擅长用简洁的要素来表现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蓝调故事,也正因为这简洁大量的留白,观众更容易把个人情感和想象赋予在作品之中,产生心灵的共振。
壹号 THEONE: 今年是牛年了,关于牛年生肖您有什么创作灵感?
杨穹:从今年开始,我们开启了一个即将持续12年的生肖系列创作计划,取名为恭喜发财,具体来说就是我们每年都将创作一款当季的生肖雕塑,直到12款生肖全部完成。2021 年牛年是这个系列的第一款作品,牛是一个对咱们中国人而言承载了很多优质寓意的吉祥物,它代表了丰收、象征了忠厚的人格,对于金融资本行业,它寓意了价值的上涨,我们想用一种优雅的形式来表达上述全部含义,尝试用富有现代设计感的设计重新诠释“恭喜发财” 这个最为传统的新年文化概念。

壹号 THEONE: 新的一年您对品牌的新规划可以透露一 下吗?您对大家还有哪些祝福?

杨穹:2021年青红皂白将继续钻猫系列的主线创作,会有5款新品陆续在6月、8月和10月的北京和上海的潮流玩具展上发表,敬请期待。我觉得今年是最需要我们坚定信心和脚踏实地的一年,在农历新年即将来临之际,就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希望每个人都能放慢追逐的脚步,回归初心,找到自己内心的安宁和幸福吧。

发现 Art | 米原康正:“安心”与自由

关于老头儿,大众给了很多标签:情色摄影、潮流摄影、色老头——但从表象上去评定一个人显然是片面的。米原于2001 年提出摄影构想,和日本潮流杂志 Smart 合作企划Smartgirls 单元, 以其独特的 Snap Shot 方式,透过立拍得相机呈现出摄影的另一种风貌。这种看似“业余”的摄影风格,注重的并非相机本身的功能性,反之 强调摄影师对于摄影主体的构图掌握不互动程度,加上总是以年轻女性作为摄影题材,迅速地建立出“米原式”的摄影新风潮,并受到广大年 轻族群的高度注目。随后陆续出版的作品,如Snapping Everywhere 2、 New Love、 Love Bikini、Hot shots、loveyone… 等书,也都获得极 高的反响。米原老头开创了自己的风格,它脱离了技术流层面用更为简单直接的手法进行捕捉与表达。与荒木经惟夸张、恣意、沉溺于描摹死亡与肉体关系的风格截然不同,米原康正则赋予了摄影某种幽默、卡通式的质感和享乐主义情节。或许因为老头儿潮流杂志编辑的经历他把自己的作品更多的偏向潮流圈。有很多人不喜欢老头儿的风格,觉得老头作品不够深刻。但老头儿似乎也并不在乎,玩的不亦乐乎。

 

米原康正

1959年出生于日本熊本县,毕业于东京学习院大学(Gakushuin University)。于1993年成立SAMASAMA事务所,开始杂志与书籍的编辑工作。以其独特的拍立得拍摄方式,令被拍摄者忽视对面的器材,而只专注于自我表现;其主题往往大胆、色情,表现“自我喜爱的情色作品”,而非“仅仅男人喜爱的情色”。是日本数一数二的人像摄影大师级人物。

米原叶子

10月2日生日 米原康正太太、经纪人

表面上老头儿的工作是活色生香的,其实老头儿是一个老实人跟我们想象的声色犬马的生活不同,老头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夫人。假如问一对情侣或者夫妻,最理想的关系状态是什么,可能大部分都会回答能够留有适当的私人空间,而且在工作方面没有交集是最好不过。但对于米原康正和妻子来说,这明显不是他们的答案。米原叶子女士如少女般同老公一样保持着年轻旺盛的经历,她乐于跟着老公到处跑,创作之外的事务全权由她来打理,她笑呵呵地说能跟着米原到处去是特别好玩的事情。也许是时间青睐于二人几十年的相处从来没有带走年轻的人的心态与精力,两保持着一种玩伴的萌感,有种小丸子嫁给了小新的感觉。难怪叶子女士会提出“什么是婚姻关系”这样的疑问。米原康正说:“我平时的生活是很不像你们所想的所谓的艺术家那样。”看上去风风火火的老头子,其实是个安静的大男孩。作为妻子叶子女士想要他做的只是:更加放飞自我,自由去创作就好。关于爱情不仅仅是陪伴,爱是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易发怒,凡事包容,凡事相信,爱是永不止息。而对于米原康正夫妇他们给比此的爱是你给我自由,我让你安心。

壹号 THEONE: 有人说性欲是兽性的 艺术是神性的 那么爱情之于您有怎样的属性呢 ?

米原康正:安心

壹号 THEONE:您怎么诠释与太太之间的爱情 ?
米原康正:是圆形的感觉,在过程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裂开,是顺着运转的。

壹号 THEONE:很多艺术家认为爱情是一种病它会分散对自己作品创作的精力您怎么看呢 ?

米原康正:看你做怎样的作品吧。如果你是为了表现爱情,那爱情本身不会成为累赘或者分散精力。
壹号 THEONE:您觉得太太是被您的什么特质吸引并爱上了您呢 ?
米原康正:表里如一。

 

壹号 THEONE: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在您的艺术工作与生活中太太是怎样的角色?

米原康正:在工作方面完全就是我的经纪人,对自己的作品来说,我可以完全信任她去询问她对作品的意见和看法。

壹号 THEONE:太太对您的作品有怎样的态度呢?

米原康正:她作为创作作品其中的一员,会很直观的和我表达,觉得好就是好,不好的就不好。

壹号 THEONE:在艺术、音乐与文学这些充满了热情与话题的领域里,诱惑与挫折也变得更具攻击性,多情往往是许多艺术家的标配与所谓的灵感源泉。这些会不会影响一段长久稳定的婚姻关系呢?您与太太又是如何去处理它?

米原康正:创作的时候,和妻子的关系不在你说的这个层面讨论,我也不会去做会破坏夫妻之间关系的作品。希望大家知道,我平时的生活是很不像你们所想的所谓的艺术家那样。

 

壹号 THEONE:在生活中您和太太有什么相处的哲学吗 ?

米原康正:时刻记得并且感恩,谢谢你在我身边。

壹号 THEONE:外界为您的作品贴上了很多标签,在太太眼里您是怎样的呢?

米原康正:是忠于自我的人。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事物,明确了当,常年如此。比如工作方面,有时候企划和最初的目标会随着很多因素被改变,从最一开始就能察觉到并提出质疑。这让后知后觉的太太经常感到震惊。还有就是,外界感觉他的样子每天很嗨,但其实也很安静的啦。
 壹号 THEONE: 米原康正在您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米原叶子:对自己所想的,所感受的,所相信的事情,真诚的人。
壹号 THEONE:作为米原康正的妻子,您是怎样看待米原康正的作品或者工作的?
 
米原叶子:觉得很好玩呀。

壹号 THEONE:为什么在跟米原康正结婚之后选择成为他的经纪人呢?

米原叶子:因为他完全无法做事务性的工作啊所以就全权给到我这里了。

壹号 THEONE:事业上的合作关系对您和米原康正之间的夫妻关系有任何影响吗?
 
米原叶子:因为一直是往一个方向肩并肩在前进,所以没感觉到有啥影响。再说了,夫妻关系其实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呢?
壹号 THEONE:成为米原康正的经纪人,您是否觉得失去了发展自己事业和兴趣爱好的机会?
 
米原叶子:不会啊。反而觉得能这样去很多地方很幸运也开心呢。
壹号 THEONE:同时作为米原康正的妻子和他的经纪人,您觉得生活中和工作中的米原康正有什么不同吗?
 
米原叶子:工作和日常生活没啥区别。他经常想的很全力,就是很细节啦,所以 ( 看起来 ) 感觉很拖沓,不知道在干嘛,所以我选择不去看他,这样就一切和平了。
壹号 THEONE:您和米原康正在工作安排中有没有产生过什么分歧?还是说您完全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米原叶子:在经验上来说是对米原的 Six Sense 100% 信赖的,如果我没有认可他的时候会去考虑原因。冷静的去分析两者想法的区别,去寻找为何米原会有和自己不同意见的地方。有时候实在无法认同的时候,我会试着再次用最初的想法和他沟通,因为有时候自己的想法会被曲解或者没有完全传达到位。再次沟通了以后,双方的想法会重新产生火花,反而比最初的提案更好的情况也是常有的。
壹号 THEONE:米原康正说过他其实就是在记录时代的潮流特征,那您觉得这么多年来,时代潮流在不断变化,他的作品又有怎样的变化呢?
米原叶子:他的作品一直在变啊。因为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很热衷,我要跟着他的步伐也有点辛苦的。每天都是学习的状态。
壹号 THEONE:有人用“潮流、情色、性感”来形容米原康正的作品,您认同吗?不认同的话您会用哪几个词形容他的作品呢?
米原叶子:有时候反而他会过于认真,我想对他说可以更加放飞自我,自由去创作就好。所以我对他的标签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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