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THEONE|沈腾:一代匠心喜剧人

当沈腾穿着一身西装,慵懒地陷在沙发里时,你很难将眼前这个带着几分“雅痞”气息的男人,与那个在春晚舞台上“一剑封喉”的“郝建”,或是电影里那个不着调的落魄守门员联系起来。他没有刻意摆出任何姿势,只是那么随意地坐着,嘴角挂着一丝我们熟悉的、介于“认真”与“即将搞砸”之间的微妙笑意。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松弛、流动,甚至带上了几分喜剧滤镜。
而抛开所有的笑料与光环,当你真正与沈腾对话时,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温和与真诚。他聊起创作时的执着,聊起“开心麻花”团队如家人般的情谊,聊起对观众的感激。这份真诚,是他所有幽默的底色,也让他的“松弛感”有了坚实的根基。

壹号THEONE:在您的喜剧生涯中,谁对您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沈腾:我觉得首先是我的表演老师,因为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做演员,有些放不开,天性解放的不好,从一开始内心比较反感表演,后来老师觉得我的能力还不错,让我当了表演课代表。后来责任感也上来了,慢慢地喜欢上了表演。如果从喜剧角度来讲,我觉得最好的土壤还是“开心麻花”,一毕业就到开心麻花,跟里面的元老们一起。关系都非常好,大家比着来。

壹号THEONE:成名之后,有没有什么负面心理?
沈腾:有时候你的那个虚荣感,自己可能意识不到。好在我已经挺大岁数了,才开始有些人认识我们。所以也是在一个比较成熟的基础上,就会更注意这方面。一些年轻人一下子火起来,他不能马上接受这件事,给他一段时间,飘一飘也是正常的,换了谁也不见得能稳得住。

壹号THEONE:“喜剧的最高境界是悲剧”,您自己是怎样理解这句话的?
沈腾:这句话是当时吴秀波评价我的一部作品时,说的这么一句话。很多喜剧是建立在讽刺之上的,无论是讽刺社会还是直击人心。其实抛开来看,他的本质都是悲剧。很多作品都是用一个小人物,他的各种不得志,来制造一些笑料、窘境,这个事情看起来,是挺心酸的一个事。

壹号THEONE:有什么事件在您的事业中,是一个转折?
沈腾:事业转折应该是春晚了,郝建这个角色才是让更多的观众认识了自己。那时候是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就有一点明星的影子了,以前就是一个舞台剧演员。
壹号THEONE:在喜剧行业中,有没有哪位前辈,是您崇拜或向往的?
沈腾:很多做喜剧的,都是值得咱们学习的。有一期是致敬卓别林的,是特定的致敬经典,他的东西好多现在来看,依然不过时,依然能感受到他所表达的东西。能称为经典,一定是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壹号THEONE:以如今的喜剧高度,有没有想向别的类型发展?
沈腾:其实没有什么喜剧地位、高度。始终也没觉得自己达到什么喜剧地位,也不是谦虚,我也是觉得刚刚开始,确实也没有几部作品。《夏洛特烦恼》之后,也有很多剧本找过来。但到今天,也就刚拍了一部,是因为还没有足够好的剧本。没有好的,宁可不演。很多人也不理解,说最火的时候,还不赶紧多拍一些作品,多挣点钱。我觉得那肯定还是对自己未来的一个不自信,我也没觉得现在就是我最好的时候。也许之后再演几部好的作品、好的人物,可能会更好。

壹号THEONE:《喜剧总动员2》中,从演员转变成主持人,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呢?
沈腾:我是除了春晚舞台上之外,不太再想着演小品这件事。因为是成名在春晚,再就是不忘初心。在老百姓团圆的日子,背景能有个声,这是个有功德的事。但小品本身不再考虑是因为,小品和影视剧的表演是相冲的。小品的表演比较夸大,影视剧的表演是用镜头捕捉一些细微的东西。到时候还要再克制,我想把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影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