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你很难意识到,演员潘粤明今年已经47岁了。对于许多人来说,《白蛇传》里丰神俊朗的许仙,《京华烟云》里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荪亚,都依旧历历在目。更近些,《白夜追凶》《鬼吹灯》系列,相较于十余年前的角色形象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人物本身已经带着几分沧桑,但表演上的分寸感同样让角色的魅力被充分彰显了出来。

在演员这个职业带来的光芒背后,潘粤明本人的有趣之处也在这两年逐渐被大众所认知。他将绘画的过程视为一种对心灵的按摩,难以用语言与文字进行表达的思绪,拿起画笔的瞬间就能创造出新的可能。书法亦然,2015年起,他受到朋友的影响开始抄《心经》,小时候练字的枯燥在长大后转化成了心无杂念的轻松。拍《龙岭迷窟》《云南虫谷》的时候,他不仅担当了主演,同时还参与创意设计,给片头提了字。看完他的题字,马未都先生给他发了个微信:“写字和表演一样,科班出身难免中规中矩,凭靠天分才能随心所欲。”

2017年他画了张画,一个小胖子在幻想汉堡可乐,可乐杯上写了三个字母pss,意思是“胖死算”,那时候的潘粤明总是被全网调侃需要减肥,他干脆就加入了这种调侃的阵营,后来他将胖熊满的形象注册成了个人品牌“超级熊猫”(Panda Super Super),开发成了一系列有趣的周边产品,传达出的是一种生活态度:随性、乐观、爱谁谁。

技能点的背后,是他对生活真实的感知以及源源不断的好奇。写字画画,遛弯散步,旁人看来慢慢悠悠的与主业无关的爱好,于他而言是生活的滋养,他从中以小见大,向外探索世界的广阔,向内感知心灵的玄妙。

问答
壹号THEONE:从十七八岁就入行当演员,但是中间也做了很多幕后工作,在北影厂生活了有半年的时间,在您的回忆当中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潘粤明:小时候最早去演跑龙套的戏的时候,门口全都是群众演员,就跟医院排队挂号似的,就等着副导演出来找人,以前有钱也就有个BB机,它不像现在网络时代联系人特别容易,我们是因为在艺校学过,所以就是老师给联系的,进去还觉得特别骄傲,作为学表演的终于能干跟专业有关的事儿。北影厂里边都是那种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专家楼,还有一些厂房,那个时候也开始商业化了,有游客会进去参观。我住里边的时候拍一个10集的电视剧,做场记,住在里头的招待所。然后会有天山电影制片厂,珠江电影制片厂,天南地北的人来这儿出差短暂的住个几天,我等于是从前期拍摄一直到后期剪辑,在那呆了大概有七八个月。那会儿在北影食堂吃饭的饭票我还留着。

壹号THEONE:那时候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

潘粤明: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自己已经自立了,不愿意回家,因为一回家就挨家里人说,不愿意在家待着,更喜欢在组里面感觉。看大家的工作也是一个学习成长的过程,因为我是独生子,从小家里人还是比较爱护的,到外面有个磕磕碰碰就会琢磨这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比如没有眼力见儿,收工了东西就在你腿边上了还是看不见,就会莫名其妙的挨骂。不过也就是这样一点点成长过来的,因为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态,所以不会去评判一些东西。那时候就是出来闯荡世界的,干顺了人家表扬你开心,你干不顺了人家骂你两句,哭哭鼻子就过去了。那时候有不开心的事也记不住,无忧无虑的。

壹号THEONE:您的微博内容似乎一直都非常生活化的,宣传的内容占的比重并不多,这是为什么呢?
 

潘粤明:我很愿意把微博当成一个公开的日记去处理,我不希望它变成一个机械的宣传平台。大家是因为我做演员来工作认识我关注我,所以我愿意把生活里面的细节,通过微博跟大家分享,记录一些好玩的事,尽量真实一点,你既然花时间做这个事了,就尽量的去记录一些觉得有意义的事。以后往回翻的时候,也能回想起来那天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