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鲁老师,总说“who cares !”,或许除了艺术他并不把任何事当回事儿,他不喜欢谈主意说风格,太多空泛宏大的辞藻,大到把艺术钩织成了一件很玄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论修饰着自己的主义,在马可鲁老师眼中一切所谓风格流派都是“bullshit”,“ I’m saying nothing,I keep silence。I don’t know anything。”马可鲁老师用他的作品《Ada》告诉大家,他想画,就必须要画,他太喜欢画了。极其简单,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关于人生的疑问,在马老师口中你或许得不到一个精准的方法论。他有他自己的语言节奏,他会和你说很多他的人生,他的过往,而关于如何生活,怎么选择,希望你可以自己从这些经历中有所感悟。如果你有勇气破釜沉舟,远赴异乡,在浮华的引诱和贫穷的洗劫中去选择,去发现;发现你的热爱。你就不会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彷徨与迷茫。这一切,远不是一个马可鲁能够为你阐述明白的,生活需要体验与感受。

每一个独立的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对于马可鲁老师来说,他的修行是对艺术的探索,对自己表达的追求。在这场修行中马老师与他的妻——白京生,始终以一种地球与月星般的形态,彼此独立又相互牵引着,马老师没有说太多关于爱情的看法,他称白京生女士为“白老太太”他说:“白先生”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人,做饭可口,画画比他勤快。在将近 4 个小时的采访中,马老师毫无重复的为我们讲述了关于艺术关于过往的故事,无意中,却反复说起”白老太太“。或许这也是一种关系的体现,它埋在你的生活深处,你不想言表,可溢于言表。

艺术家白京生她是隐藏的生命,也是隐藏的艺术家,性格羞涩胆怯,淡然温雅,受先生马可鲁老师的影响,除去绘画与创作不喜于交流其他 , 但一谈及艺术 , 羞涩与紧张不在 ,娓娓向你语说她对艺术的理解与创作的感悟 , 她的作品 , 色彩交错中保持着一份理性的克制,一种在秩序中的绽放,在看似温和、平静的画面背后 , 实则暗隐着一股温婉的力量。笔者是一个艺术的门外人,仍能感受到“温园日志”带来的感触,于是折服于“白先生“的 Tender Power。丈夫马可鲁之于白老师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四十年的生活中,马老师带她了解印象派、讲述色彩与光的关系,绘画的构图——最近十几年讲的多是抽象绘画的来源,重要艺术家及作品在艺术史上的影响。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我们眼中的风花雪月,却也是二人的乐事。大部分时间,白老师在家中创作每天早晨在阳台上喝茶,阳光照在脸上,眯起眼睛,进入一种“醉茶”的状态,五彩缤纷的光合色彩都映入眼前如梦幻般美妙,白老师用她独有的方式感受光与色彩带来的触动,创作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着。而先生马可鲁则在工作室中创作,在绘画过程中,两人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对于彼此的作品两人的评论也极为精简:叫好或叫停。不会有过多的解释,这或许就是多年生活培养出的默契。就像白老师同样选择与我们交流艺术避开了爱情这一话题一样。她说:“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崇拜与赞赏,溢于言表。

马可鲁

1954年出生于上海,后迁居北京。从文革时期 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间、他独立于中国官方的 艺术实践,开启了富有创新精神的艺术生涯, 是七十年代“无名画会”的参与者。他参加了 1974年的地下艺术展和1979年无名画会的公开 展,80年代初开始成为北京抽象艺术实验小组的一员。1988年-1990年就学纽约州立大学帝国 学院艺术系,其后于纽约持续创作多年,2006 年后他回国定居,开始了全新的绘画实践。

白京生

50年代中期生于北京 70年代开始学画,曾师从朱金石、马可鲁 1990年赴美,在美国期间作品多为风景静物 2006年回国,现居北京,自由艺术家。

“画画她比我勤快,她真是每天画,她没有太多可想的,没有手机,给她手机她也不要,非常简单的。”——马可鲁
 
“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于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白京生
壹号 THEONE: 从上海到北京再到辗转欧美,最后您选择定居在北京。每一处对于不同时期的您,对您的艺术创作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塑造了怎样的您?
马可鲁:影响非常大,因为我可能没有学院学习的经历,没有受过要紧跟形势的这种训练,所以一直都是和艺术的生命本身在一起的。每一段时间的经历,地点的改变,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都会改变。这些改变都是偶然的,不是设计的,偶然促成了我现在的样子。从艺术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追寻的状态,这种自由意识,个体的意识,这个是始终贯穿在我五十年。我的艺术不管怎么变化,它的方向就是寻求自由表达。
壹号 THEONE:您也有在纽约生活创作过的经历,那么作为华人在纽约旅居的这段时期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还是说一直都很顺利?
马可鲁:搞艺术这几十年你让我概括两个字的话就是挣扎。我也不会说怎么样的强大或者一帆风顺,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的。艺术对我来说是一条逃亡之路。出国之前五六年我就已经开始画抽象画了,我先去的欧洲,然后又到纽约,对现代艺术有了许多了解,到纽约并没有给我太多的 cultural shock,能看到很多喜欢的艺术家的作品特别开心。但是随着眼界的开阔,就知道世界之大。你想的非常多,但是能做的非常可怜。而且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要 survive,我认识很多人到了那里就迷失了,但是也没什么可责备的。我还算好,再艰难的我也一直还在画画,这是我很庆幸的,还能 keep balance,一个是 making living 一个是 making art,这个是不太容易的,不管对于任何艺术家都是非常艰难的。在纽约搞艺术真的是非常奢侈的,就是每个人你也不需要 push,每个人起来自己就拿鞭子抽自己,你要是不工作就会 feel guity,这是一个普遍的状态。我们那时候就要自己面对所有的事情,也在饭馆干过,也给旅行社送过机票,也在 art fair 售卖自己的画像,这就是 make living。但是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我是在工作室里做自己的作品,这个也是挺不容易的。我到现在有几个很好的朋友都是那个时候一起经历过来的。
壹号 THEONE:所以您兜兜转转,最后为何选择定居北京,这座城市跟您有着怎样的羁绊?
 
马可鲁:我七岁就在北京,我在北京上的小学,就住在鼓楼那,在那里住了 28 年,我在那成了家,在那有的孩子,所以对我来说是很顺理成章的,我没有去选择一个地方,I’m back。
壹 号 THEONE:2020 年 您 举 办 了 画 展 “ 光 景:1972-1984”这段时期对您有怎样非同寻常的意义呢?
马可鲁: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走自己的和官方美术不一样的路,共同在一起经历 10 年文革,到了改革开放,这么一个跨度。这跨度你要说在绘画的风格上来讲,整个是我研究绘画的语言,锤炼自己绘画语言的这么一个过程。我说自然包含多种语义,一个是从最早我说到外面去画个风景,同时在这个阶段我们也看大量的书,到现在其实你要让我推荐喜欢艺术的年轻人,怎么样进入现代主义,我还是愿意推荐这本书,就是《印象派绘画史》,约翰雷华德,我是在 69 年读的,那时候那本书就是非常好一本书,它讲了艺术史的发展,从法兰西的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到德拉克拉瓦,再到印象派的出现这些人他们的矛盾,他们的启蒙意识,他们的艺术——整个描写。当年我15 岁,激动的一塌糊涂,这奠定了我怎么去看自然,怎么去感受自然,开启了一个创意。
壹号 THEONE:在您诸多代表作品中《ADA》系列寄托了您怎样的艺术理想?
 
马可鲁:我不愿意争执,各种各样的主义,各种各样的风格,各样的观念,各种各样的喧嚣,每个人都宣扬着自己的主义。不管你说是各种主义也好,爱情也好,幸福也好,什么也好,bullshit。所以我的Ada就是:我要做,我是个画家,我就必须要画,而且我太喜欢画了。I’m saying nothing,I keep silence。I don’t know anything。你还有一个问题好像是要对年轻艺术家说什么。I don’t know,我不知道能对年轻人说什么。You better shut up。
壹号 THEONE:中国的传统绘画的元素在您的作品当中,现在的最新的一些作品当中,它体现在哪些方面?
马可鲁:我想体现在一种感受和认识上,不在画的表面上,因为我只是想接受它的气息,它的一种自然观,一种气息,一种理解,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壹号 THEONE:这些年来您怎么样去保持旺盛的活力,去寻找取之不竭的创作灵感?
马可鲁:可能我也感兴趣的东西比较多,比如读一些东西,包括时政类型我也常常看,音乐也好,这些都会给你一种对于生命,一种自我意识,自然。我觉得非常非常壮丽,就是文学、音乐、绘画,实际上我是对生活是一个悲观主义状态,但是做事情我是非常乐观的。你经历的越来越多,你看到的越多,然后你想的越多,然后你知道更好的,但是做不到了。想做的太多了就不会说抑郁也好,孤独也好,孤独这两个字对我是不存在的。
壹号 THEONE:您坦言至今仍十分喜爱披头士,70 年代的英伦文化催生了多种风格的音乐及知名的乐队,为什么披头士俘获了您呢?
 
马可鲁:那个时候也是偶然有朋友,搞到披头士的老式的磁带,哪里转录的不得而知,一下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并不是说我pick 到了他,是碰到了他,碰到了最早的摇滚乐,披头士也好,还有民谣的鲍勃迪伦也好,这两个是我最早接触的。披头士和鲍勃迪伦的音乐相比之下,披头士是充满了青春气息。由于他早期那个时候很多音乐,很多歌曲,其实就是流行音乐,歌词也好,都是美好的不得了,然后欢快的不得了。他们的音乐一直到 80 年代了,始终排行榜都是在最高,神一样的地位。披头士是一种英国的绅士,一种年轻人的狂热,一个新的时代开启。

壹号 THEONE:您觉得您的绘画和您个人音乐风格喜好是接近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马可鲁:一致的。实际上不管我的抽象画也好,我的写生也是,还有我现在做的 Ada 也好,所有的这些它的一种气息,不管再简单的作品也好,作品里我注重的一个是感觉,还有就是精神性,这个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跟我听的音乐,看的书或者是文学,他们跟我作品的气息都是一致的。我的绘画里面有很多我用的都是音乐的名字,比如说春之祭,《Boogie Street》,《黑色心跳》,《波西米亚狂想曲等等》。

壹号 THEONE:生活中您和白老师在家里边烹饪美食比较多?

马可鲁:她不愿意吃我做的饭,的确她做的可口,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反倒比她愿意做,她反而懒,但是我完全理解,过去她有心气。但是画画她比我勤快,她真是每天画,她没有太多可想的,没有手机,给她手机她也不要,非常简单的。

壹号 THEONE:您曾经说您的妻子白女士是一个很简单的人,那么我们在如今这个或许已经过份娱乐化又繁杂的世界里,怎样才能保持简单纯真,对看似苛刻的生活充满热爱?

马可鲁:其实我最理想的状态,包括工作室现在的东西都不要,什么都不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有基本的就可以了,一个小木屋,一盏灯,画点水彩画,一个很小的屋子就够了。要能做到我真想什么都没有。开一辆车,吃饱了然后到处走,画点小画,我常常需要的只是这一平米,一天十几个小时,我对所有这些物质的财富积累没有概念,我也从来不会羡慕。

壹号 THEONE: 相比马老师的作品带给观者的感受,您的作品中少了一些狂狷,您希望通过作品来表达一种怎样的艺术思想及观念呢?
白京生:马可鲁在艺术上是“爷”字辈的,我是一个小白,几年前我确实认为女性艺术家有着独特的温婉和敏感,但是我现在我突破了这种认知。画如其人,你对艺术的认知了解多少才有可能在画面里体现发挥多少。这点无论男女艺术家。人们常常喜欢谈艺术思想或观念,而我更喜欢大部分时间独自面对白色画布,这时头脑里会出现许多的可能性,迫使你进入一种工作状态,总之画画儿很难。
壹号 THEONE:能谈谈您的两位老师朱金石、马可鲁,在您的创作生涯中的不同时期都起到了怎样的影响吗?
白京生:1970 年我和朱金石老师都分配到北京锅炉厂同一个车间,记得朱金石不爱多讲话,但是特别爱唱歌,每当他手拍着大腿打着节奏,五音不全的把我笑的想拿大顶,那时我把我临摹的素描拿去给他看,有时他会带我去外面写生,进入大自然,体会或发现真正的感受,可以说朱金石是我走上艺术之路的引路人。马可鲁是我四十多年的老师、先生,他是无名画会的成员之一,很早他就给我讲印象派,给我讲色彩与光的关系,讲绘画的构图,摆上一组静物或者花卉让我画,并且带我去玉渊潭或紫竹院写生,讲解画册,临摹一些大师的作品。最近十几年讲的多是抽象绘画的来源,重要艺术家及作品在艺术史上的影响。

壹号 THEONE:在您的《心灵乌托邦》中我看到的是秩序与冲撞,在井然有序中,总有着不安定的试探,这样富有戏剧感的表达是来自内心世界关乎于叛逆的某种冲动吗?

白京生:我自认为,我愿做一个完美主义者,也可能和我在以往的工作性质有关,我做过簿记、管理,都是和数字打交道,都需要一丝不苟。在纽约我做了一段时间的花布设计的画工,对颜色的调配要求极为严格,另一份工作是属于服装的配饰,虽五颜六色但需要搭配和谐的十分精美,所以我对许多事情都秉持认真的态度。同时,在我的画里也同样受到影响,红颜色在我的画里出现的比较多,我想表达的是事物的和谐与人们共存的美好。

壹 号 THEONE:2020 年 您 举 办 了 画 展 “ 光 景:1972-1984”这段时期对您有怎样非同寻常的意义呢?

白京生: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走自己的和官方美术不一样的路,共同在一起经历 10 年文革,到了改革开放,这么一个跨度。这跨度你要说在绘画的风格上来讲,整个是我研究绘画的语言,锤炼自己绘画语言的这么一个过程。我说自然包含多种语义,一个是从最早我说到外面去画个风景,同时在这个阶段我们也看大量的书,到现在其实你要让我推荐喜欢艺术的年轻人,怎么样进入现代主义,我还是愿意推荐这本书,就是《印象派绘画史》,约翰雷华德,我是在 69 年读的,那时候那本书就是非常好一本书,它讲了艺术史的发展,从法兰西的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到德拉克拉瓦,再到印象派的出现这些人他们的矛盾,他们的启蒙意识,他们的艺术——整个描写。当年我15 岁,激动的一塌糊涂,这奠定了我怎么去看自然,怎么去感受自然,开启了一个创意。

壹号 THEONE:您是如何做到“执于心、破而立”在传达宁静的气息同时又没有消弱作品的艺术张力的?

白京生:我很小的时候,由于家庭变故造成性格比较内向,不太敢讲话,上学的时候喜欢独自发呆,老师讲课我也常常走神儿,但是喜欢上美术课,1966 年文革开始,我们没学上了,在家里找到一本白描花卉,有时间就临摹,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获得了片刻的宁静。我记得 70 年代初。还读了许多所谓的禁书,让我知道生活与艺术的方方面面,一路走来,受马可鲁的影响,他无形中性格也影响我,不爱交流与作品与绘画不相干的事情。

壹号 THEONE:您如此丰富的创作的灵感或者是动机来自于什么?您如何保持持续充盈并如此有活力的生活和工作状态的?
 
白京生:《日志》的产生是因为北皋工作室的拆迁,当时一切都打包了等待着工作室搬迁,地上有一些小纸板和三合板,我等不及便用水彩随意而放松的涂来抹去,居然有的还不错,当时没有叫做日志,我称它们“水货”。而大多数的《日志》系列,我是在公寓楼的家里画的,大约有150 多幅,那时马可鲁去新工作室,每天早晨我独自在家,阳台上喝茶,阳光照在脸上,当我眯起眼睛,五彩缤纷的光合色彩都映入眼前如梦幻般美妙,似乎茶也会醉人,这肯定是要记录下来的,然后开始了工作,这也是取名《日志》的来源。
壹号 THEONE:从具象作品过渡到抽象创作的过程中您经历了怎样的蜕变?怎样去消化其中的困惑与纠结?
白京生:我从画具象转入抽象也有十几年了,去除了物象的依据,但绘画的道理是一样的,同样需要感受力,理性与非理性的平衡,内心表达的具体化,这条路是非常具有挑战的与艰难的,如果问我怎样去消化其中的困惑与纠结,我目前的回答是:“just do it,keep going。”
壹号 THEONE:作为一名出色的女性艺术家,您是否有意识的创作女性主义的作品,强调女性视角呢?
 
白京生:我想我还算不上出色的女性艺术家。我也从不有意识的去创作女性艺术,我也不刻意强调女性视角,我想举一个例子,如果你去画廊或者博物馆看到一幅好画,你不会马上就问,这是男人画的还是女艺术家作品。
壹号THEONE:您和马老师不仅都是艺术家,也都很多才多艺,您们日常中除了画画创作还有哪些喜欢的业余活动(音乐、舞蹈、烹饪?)?在艺术创作中您与马老师有过分歧吗?会相互直言不讳的给出自己的建议吗?
白京生:马可鲁喜欢做的事情很多,除去画画儿,他喜欢唱歌、书法、旅行、写作。在“芳华年代”我也在工厂的文艺宣传队作为一名舞蹈演员,对于做饭仅限于一般家常饭菜。在艺术上,马可鲁每每在他的新作前问我怎么看,我说不错,他会问我好在哪里?问我的理解与解释,这种形式已有几十年了,我明白他是让我通过观察、感觉与思考学习到更多东西,积累更多的观察方法、感觉与经验。马可鲁对我的作品有时很直接,通常是叫好叫停,有时不谈论只是告诉我还可以继续画,我就明白了,他很少直接的批评。大多数时间我在家画画儿,他在工作室,互不干扰。
壹号 THEONE:您希望艺术对于我们今天的人类社会发展带来的怎样的力量?您是如何定义当代艺术家的?您眼中的马可鲁又是怎样的呢?
白京生:前两个问题对我来说太大了,我没有能力讲明白,但是我相信会有许多艺术家们通过他们的作品来回应这个问题。我眼中的马可鲁是一个执著,勇于突破,常常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Who Cares !”